善恶报应 毫厘不差


纪晓岚在《纪文达公笔记》里记录了一则“义叟免难”的事例,正好说明善恶有报的因果关系。

雍正癸丑(1733)年,纪晓岚年仅十岁。陪祖母张太夫人,在沧州以南庄园的水明楼里消夏避暑。水明楼座落在河崖上,凭楼可以俯瞰卫河,能看到舟帆点点来往于护栏之下。

一日,纪晓岚在水明楼推窗南望,见有男女数十人络绎登上一条渡船,船已经解开缆绳,行将启程。突然,船上有一人奋力挥拳,将一位老叟击落在岸边浅水中。老叟的衣鞋全湿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愤怒的大骂。这时候,船已经鼓棹离开岸边。

当时正当大雨之后,卫河水突然暴涨,洪水直泻,汹涌有声。就在此时,有一艘运粮船张满双帆顺流而下,恰似离弦之箭,直向渡船撞去。那渡船当下被撞个粉碎,船上数十人全部落水,无一人幸免于难。只有那没有上船的老叟幸存性命。这时候,老叟转怒为喜,停不住口的合掌念佛。

众人问老叟要到何处去?老叟说:“我昨天听说一位族弟得了人家二十两银子,就要卖童养媳予人为妾,据说今天就要立下字据,我赶紧把几亩薄田押给别人,弄到二十两银子,好把那女子赎回来,真没想到……”

众人听了,无不交口称赞,都说:“这一拳准是神明指使那小子打的。”于是众人急忙张罗其它的渡船将老叟送过河去。

祖母张太夫人又讲起:雍正甲辰到乙巳(1724~1725)年间,沧州有个人,他逼迫寡居的弟媳改嫁,并把两个侄女卖进妓院,众乡亲对此都愤愤不平。忽一日,此人怀揣不义之财,买下满满一船的绿豆,直下天津去贩卖。傍晚,船泊于河边,他坐在船舷边洗脚。忽然,西岸边一艘运盐船缆绳中断,那盐船突然横扫而过,两船船舷相切,此人自膝盖以下如被刀削,双腿骨肉粉碎,他悲惨地呼叫了几天后才死去。

外祖父张雪峰家有个仆人听闻此事后,急来告之,并说:“某甲遭到如此惨祸,真是件大怪事!”雪峰公却慢条斯理地说:“这事并不怪,依我看,他若是不落得这个下场,那才是大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