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個遭中共殘害的家庭(65):遼寧清原一對善良青年夫婦的遭遇

(明慧網通訊員綜合報道)遼寧省撫順市清原滿族自治縣英額門鎮,山多林密,以盛產木材、藥材而聞名。在額門鎮椽子溝村,矗立著很多蒼翠筆直、高聳入雲的松林,這裏的村民也有著松樹般的性格——剛直淳樸,本份善良。

二零零九年二月,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使村民們震驚:本村在外打工的青年廚師徐大為,因為修煉法輪功,遭到中共四個監獄的八年折磨,最後被沈陽東陵監獄迫害得骨瘦如柴、精神失常、無法進食。回家僅十三天,徐大為於二零零九年二月十六日含冤離世,年僅三十六歲。

徐大為被迫害的骨瘦如柴、身上有多處電擊印痕、臀部皮膚壞死。

徐大為被迫害的骨瘦如柴、身上有多處電擊印痕、臀部皮膚壞死。



八年苦盼,年邁的父母等來的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妻子遲立華和女兒盼來傷心噩耗。女兒徐鑫洋出生時,徐大為已經在冤獄中遭受折磨,父女倆在一起的時間也只有這十三天。徐大為的奶奶,已是九十八歲高齡,老人家八年來,連孫子一面都沒見過,經常哭喊著要去找孫子。孫子永遠離她而去,沒人敢告訴她。

八年來妻子和女兒苦盼徐大為回家,盼來傷心噩耗

八年來妻子和女兒苦盼徐大為回家,盼來傷心噩耗



徐大為的妻子遲立華也因不放棄修煉法輪大法,被非法抓捕多次,曾經被迫害得生命垂危。徐大為的父母也修煉法輪功,曾被迫害的流離失所多年。遲立華兩個修煉法輪功的哥哥、嫂子都被綁架過,大哥、父親、母親因不堪接二連三的迫害和打擊,在幾個月的時間裏相繼離開了人世。

“徐大為是村裏公認的好人哪!”“他從小到大都善良,別人罵人、他不罵,別人打人、他不打……”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人還講了一件事:徐大為一九九六年學法輪功之後,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處處為別人著想。有一次,徐大為被一個騎摩托車的人撞了,本來是對方的責任,圍觀的人也這麼說,可是徐大為心地善良,不但沒讓對方賠償,還把兜裏僅有的錢拿出來,給了對方去修車。

“這麼好的人,因為煉法輪功就被監獄折磨成這樣!”當地百姓為徐大為的遭遇痛惜、義憤,並和家屬兩次去沈陽東陵監獄為徐大為討公道。

一、一對菩薩心腸的青年

徐大為生於一九七五年十月三十一日,記憶力特別好,一天一宿就能把七十二首詩全背下來,被迫害前在沈陽一家飯店做廚師。一九九六年開始修煉法輪功,他按法輪大法“真、善、忍”要求修煉自己,本份實在,待人真誠,工作任勞任怨,周圍的人都說他熱情善良、聰明能幹,徐大為的家鄉人說他是“公認的好小夥子”。無論是誰求他幫忙,或是他看見別人需要幫助,他都會樂呵呵幫人家,不求回報。有的時候從沈陽回到家鄉,趕上誰家辦事情,他都會主動幫人家幹活、炒菜,人們都誇他幹活勤快,幹凈利落,菜炒的也很好。

無論走到哪裏,徐大為都給人留下非常好的印象,人們都特別喜歡他,覺得他特別可親。無論在哪裏工作,他和老板、同事都相處的特別融洽。有一段時間,他在浴池上班,負責幫助老板收錢。有時有的年邁的老大爺沒人陪就來洗澡,浴池老板不太敢接,大為就說我陪大爺洗吧。他很耐心地幫助老人家搓澡,往往人家都感動的連聲道謝,並要給他錢,他都謝絕了。

徐大為妻子遲立華說:“我和徐大為結婚時,徐大為跟我商量能不能雙方老人的錢我們都不要了,靠自己掙錢養活自己,老人辛苦一輩子太不容易了。當時徐大為家裏剛蓋完房子還有一些外債,而且弟弟也到了結婚的年齡,按當地風俗男方給女方三萬元彩禮錢,房子除外,還不幫老人還欠款。如果我們結婚,三萬元都得借,那弟弟要三萬元恐怕借都借不到了。再說農村本來收入很低,還得日常生活。兩位老人要借幾萬元錢,可能後半輩子都得去還錢。我們倆體諒老人,只辦了結婚證書,婚禮都沒有舉行,親朋好友一分錢也沒收,甚至連一張結婚照都沒照。大為的父母非常過意不去,就向銀行貸款五千元錢給我們,大為實在推托不過去,就拿了三千元錢回沈陽來。我知道後,第二天就把錢送回家去了,讓老人趕緊把貸款還上。”

“我出生在遼寧蓋州的一個農民家庭裏,兄弟姐妹十個,父母非常善良、勤勞,在家裏我是最小的。從小我就體弱多病,雖然我特別老實聽話,但身體卻讓父母很操心,別人頭疼感冒三天五天就好,可我十天八天也好不了,還不能吃藥,有時父母捏著我的鼻子給灌下去,可是不一會又嘔吐出來了,只能靠打針,再不就硬挺著,愁壞了父母。九五年大姐在沈陽市和平區南四馬路開了一個飯店,我就在後廚幫著幹零活。那時飯店特別忙,每天都忙到半夜才能休息,再加上原本身體就弱,每天都感到特別累。……有一天,姐夫從外面回來高興地說:我今天去大姐家了,幾年不見大變樣了,全家人煉法輪功身體可好了,法輪功義務教功,不用花錢。現在他們都沒病了,不用吃藥了。外甥媳婦和公婆之間可好了!……一家人特別和睦。”

“我一聽世上還有這麼好的功法,就問:哪有教的?我也學。後來我了解到,法輪功是佛家修煉大法,修煉人從做好人做起,努力按照真、善、忍標準提高自己的道德境界,返本歸真;還包含五套緩慢優美的功法動作。修煉法輪功不但祛病健身、教人向善,使人變得誠實、善良、寬容、和平,還能開啟智慧,洞悉人生和宇宙奧秘。從此以後我走上一條修心向善、返本歸真的路。”

那時每天清晨,遲立華都去中山公園煉功。通過學法煉功,身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過去幹點活就累,現在幹多少都不累,身體是從未體驗過的一身輕,成天樂呵呵的。家裏人看到她的變化,都非常支持她學法輪功,先後兩個哥哥和兩個嫂子都學了起來,都受益很大。

那時,徐大為也在中山公園煉功,他是個非常快樂的人,特別善良,樂於助人。他經常義務教功,幫別人糾正動作。

法輪功不但凈化人的身體,還特別凈化人的思想。九九年遲立華和親屬合夥在沈陽市開了一個幹洗店,她嚴格按照法輪功的標準要求自己,對待顧客熱情周到,兢兢業業為顧客服務,有時顧客的傳呼機落在店裏了,都給收好還給人家。遲立華說:“有一回我們給顧客洗一套金絲絨的衣服,本來沒什麼可挑剔的,就連幹過多年這個行業的人都認為沒什麼可挑剔的,顧客硬挑毛病讓賠錢,說這衣服四百多元。我們怎麼說也不行,我的合夥人就跟顧客爭論起來了。當時我非常冷靜沒有吱聲,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顧客氣呼呼地走了,並揚言要如何如何的。這時市場管理所的人路過我們門前,我們把情況說了,管理所的人說:這明顯是要訛錢,你們不用怕,她再來讓她到管理所來,我們給你做主。”

徐大為下班回來,知道了這事,就說:“我們按照修煉人的要求去做,退一步,不要和她一般對待,我們的語氣和心態要善,盡量跟她解釋。如果還不行,我們就給顧客賠錢。”過兩天,這個顧客來了,遲立華熱情接待了她。結果這個顧客不要賠錢了,以後還成了好朋友。這真象法輪功書籍講的,當我們在矛盾面前,能做到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時候,真是另一番景象。

遲立華說:“我們開的幹洗店用電量非常大,市場電費非常貴,一度電一元錢,每月電費都很多。有一次我們發現這個月的電費怎麼這麼少呢?明顯地比過去少幾百元,但我們並沒少幹活啊。有一天管理所的一個人來說:‘你們知道嗎?這月電表讓我們偷著給調了。’我們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來我們店洗衣服從來不給錢,用這種方式‘彌補’。我告訴他:‘我是煉法輪功的,不能這麼做。這樣做也會害了你們的,這是違法的。我拿錢,請你趕快把這錢給補回去。’ 他感嘆說:法輪功真好,真是菩薩心腸。”

由於多種原因,她們不想在市場裏開幹洗店了,就開始出兌。每當有人來兌店時,遲立華先問人家準備幹什麼,如果有想開幹洗店的,就告訴對方:“如果做別的行業還行,開幹洗店就不要兌了,因為馬上就是淡季了,而且電費太貴,各種管理費太多了,只能賠錢。”人家一聽都不兌了,連聲道謝。認識的人都說她們簡直太傻了,這種兌法一輩子也兌不出去。可是作為法輪功修煉人,每做一件事時,首先要考慮對別人有沒有傷害,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去欺騙別人。結果出人意料,遲立華的店很快就兌給了一個賣服裝的人。

徐大為的妻子遲立華說:這些事,如果我們不學法輪功根本就做不到的。親朋好友知道了,都無比的敬佩大法,說“還是人家煉法輪功的,道德太高尚了”。就連後來抓他們的警察也敬佩地說:“我早認識你們就好了,如果我做買賣一定找你們煉法輪功的。”

二、全家遭迫害,徐大為被枉判八年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開始全面迫害法輪功。徐大為去北京信訪辦和平上訪,被當地派出所截回,在清源縣大沙溝看守所被非法關押十五天,然後又被英額門鎮派出所和鎮長(當時的鎮長叫林可俊)接回到鎮上,用手銬銬在暖氣管子上一天一宿,並暴打。徐大為被他們打的無法走路。徐大為想喝水,他們說:“你師父不是不讓你們喝酒嗎,我們給你灌。”就給徐大為灌酒。

徐大為的父親徐相桂當時也去北京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遭辱罵、毆打。他說:“我們住在遼寧清原縣英額門鎮,是個實實在在農家人,沒修煉前,我們夫妻倆身體都不好,我身體虛弱,肝有病,妻子患胃病、婦科病等等,生活已經不能自理。學煉法輪功不久後,我和妻子所有的病都好了。……我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歷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一九九九年七月末,我進京上訪,被清原縣政法委、“六一零”和公安局人員半路截回,被非法關押在清原公安局大樓,“六一零”人員對我侮辱、打罵,非法刑訊逼供,拿塑料瓶猛打我的前胸。”

為了世人不被中共謊言欺騙,徐大為用省吃儉用的錢印制法輪功真相資料,二零零一年一月,遭到沈陽市公安局和平分局勝利派出所綁架和刑訊。(迫害責任人:所長梁祝,此人因為此次迫害“立功”,被調到和平區“六一零”;警察趙春偉。)這次的綁架消息當時被《沈陽日報》、《遼沈晚報》、《沈陽晚報》、沈陽電視臺《早間新聞》等登出,聲稱是“印刷案”。

那是二零零一年正月十三日晚,徐大為、遲立華夫婦給遲立華的姐姐家看店,被非法闖入的沈陽市和平區勝利派出所趙春偉等人綁架,當時就對徐大為拳打腳踢。夫婦倆被綁架到“六一零”之後被分開。

趙春偉等人搧遲立華的耳光、用皮鞋打她的後背,並讓她蹲了一宿。當時遲立華已懷孕,她被非法關押在沈陽市看守所二十多天,因懷孕才被“保外就醫”。

徐大為被沈陽市和平區法院非法判刑八年,沒有通知家屬。

徐大為的父親徐相桂說:“從一九九九年迫害後至今家中騷擾不斷。曾遭兩次白天上門預謀綁架我,嚇得我年近九旬的老母親直哭。數不清的騷擾與恐嚇,使我們被迫流離失所六年。”

二零零三年,中共邪黨人員在英額門非法辦所謂的“學習班”對法輪功學員強制洗腦,徐相桂被綁架到此洗腦班,遭到打罵,林克俊還從徐相桂身後用手掐他的脖子。徐相桂的身份證被搶走,被勒索了300元。

三、四個監獄酷刑折磨、迫害致死

徐大為先後在四個監獄(沈陽大北監獄、淩源第一監獄、撫順第二監獄、沈陽東陵監獄)關押過,因堅持信仰受盡各種酷刑,被長期戴手銬腳鐐、毒打、上大掛、強行灌食、膠皮管子打、針紮、電棍電擊等,並被折磨成胸膜炎、半腔積水,骨瘦如柴、精神失常。

以下是透過重重封鎖傳遞出的徐大為被迫害的點滴經過。

徐大為於二零零一年十一月被轉到沈陽大北監獄路建隊,大約被非法關押四十天。在二零零二年大年前夕,剛到路建隊時,惡警就對徐大為等四名法輪功學員體罰、面壁而坐,指使犯人看著,恐嚇他們,問他們還煉不煉功了。當他們回答“還煉”時,惡警就指使犯人脫掉徐大為的褲子,毆打。徐大為不屈服,繼續在床上煉功。當時沈陽第二監獄路建隊隊長趙士傑拿犯人的帽子抽法輪功學員嘴巴子,罰他們到操場列隊、跑步,讓犯人給他們喊口號逼他們做操。法輪功學員不配合惡警、惡人,整體來到操場中心開始煉功,惡警、惡人看到法輪功學員正念抵制,就泄氣了,狠狠的踹了他們幾腳,就草草收場了。

後來徐大為和其他法輪功學員為了維護自己的信仰和人權,反迫害,用他們自身承受巨大的痛苦,以絕食這種平和的方式去喚醒良知與正義。惡警們不但沒有反省非法犯罪的惡行,反而變本加厲,以野蠻灌食的方式加重迫害法輪功學員,並將他們吊銬在上下鋪的鐵梯上約二十天左右。

徐大為和楊新宇一起被下到大隊被強制洗腦,他們不予配合,惡警就指使犯人一對一監管、並毆打他們,並送嚴管隊迫害。徐大為聲明按“真善忍”做好人無罪,拒絕背所謂“監規”,被獄警指使犯人掐脖子、摳嘴,當時十二大隊副大隊長李建國指使監獄便衣武警給徐大為等法輪功學員戴上背銬,送到嚴管隊蹲小號。在小號裏有時遭犯人毆打,一天只給一小塊發糕(約二、三兩),長期不給吃飽飯,處於饑餓狀態。據那裏關押的犯人講,以前在嚴管隊蹲小號的犯人,每天只給喝一次糊糊粥,不給吃幹糧。有一個犯人蹲小號後,回到隊裏吃發糕時,就被噎死了。監獄怕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就改為一天給一塊發糕了,不給吃飽飯,用饑餓來虐待關押的人是司空見慣的事。

徐大為被強制蹲的小號是2米×2米的小屋,一個號關兩個人,每天從早上四點一直坐到晚上十點,屁股上的肉都坐死了,非常痛。

二零零二年臘月二十九,徐大為等六名法輪功學員被轉入淩源第一監獄非法關押。徐大為、梁志洪等法輪功學員從大年初一到初六堅持學法煉功,被獄政科長王洪博送嚴管隊蹲小號迫害。惡警用自制的土銬子(用直徑8mm的鋼筋制作而成),這種特制的手銬對人體傷害很大,兩只手手背挨手背銬在背後,一點不能動,越動越痛。鋼筋上有鐵銹與皮膚接觸後,皮膚紅腫磨破、感染化膿,鉆心的疼痛,白天、晚上都銬著,二十四小時不打開,包括吃飯、上廁所,胳膊和膀子痛的象掉下來一樣。腳上也戴著鐐銬,徐大為被這樣迫害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

因淩源監獄強迫法輪功學員做機械活和做地毯等重奴役活,徐大為絕食反迫害,遭野蠻灌食,多次被送嚴管隊遭酷刑折磨。第一次送小號時,被上大掛,在平板床上用8#鐵絲,呈大字型仰臥,四個方向抻開,抻到最極限,二十四小時都掛著,大、小便都在床上。不洗臉,淚水、汗液把眼睛腌漬的受不了。一般人三天就承受到了極限了,徐大為第一次就被掛了七天,後來又多次遭到這種酷刑。

二零零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徐大為被送進“嚴管隊”迫害,獄警指使犯人猛擊徐大為的頭部;用四個手銬給他“上大掛”、將銬子銬入肉內;犯人用毛巾堵住他的嘴不許他叫出聲,用膠皮管子猛打,用針紮。徐大為多次被折磨昏死,屎尿便在褲子裏無人管。當時監獄的科長王某目睹了犯人折磨徐大為的過程,未加阻止。

在淩源第一監獄八監區,徐大為表明信仰無罪,拒絕奴工勞動和監獄的所謂考試、照相、簽字等,至少兩次被關進“小號”,被戴手銬、腳鐐長達幾個月,每天不給吃飽飯。徐大為還遭到電棍電擊折磨數次,被用手銬重銬,雙手被前銬十天,背銬十天。負責迫害的八監區區長是王利民。

殘酷的迫害,使原本年輕健康的徐大為出現胸膜炎癥狀,胸腔積水,一度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在撫順市第二監獄(青臺子監獄),徐大為堅持信仰,被戴手銬、腳鐐,從早六點到晚八點被“關小號”,吃不飽飯。這樣的持續迫害長達幾個月。

之後,徐大為被轉押到沈陽市東陵監獄三監區。兩年時間裏,獄方一直封鎖徐大為被迫害的消息,沒有給家屬打過一次電話告知徐大為的情況,並常年禁止家人探視。家人為徐大為存錢和衣物,也遭東陵監獄拒收。家人詢問理由,獄方以“徐大為挺好”搪塞。

據和徐大為一起被迫害的法輪功學員證實,徐大為在沈陽東陵監獄聲明自己不是罪犯、抵制剃頭、報數,遭到毆打。前來制止的法輪功學員也被惡警用電棍電擊。徐大為被關押在沈陽市東陵監獄三監區,負責迫害的是監區長郭寶元等。

東陵監獄強迫前來探視的家屬罵法輪功,才被允許接見。家人幾乎每個月都趕到東陵監獄要求見徐大為,每次都因家人拒絕罵人或被告知“徐大為正被‘嚴管’”,而禁止探視。

二零零八年正月初八,一個偶然的機會,家人終於在東陵監獄見到了徐大為。這是徐大為被轉押到東陵監獄期間,和家人唯一的一次見面。當時他被迫害的很消瘦,但精神狀態、談話、思維都正常。

二零零九年二月三日,徐大為八年非法刑期滿,家人來到東陵監獄接人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僅一年的時間,三十出頭的小夥子徐大為已經被迫害的頭發花白、骨瘦如柴、目光呆滯、不認識家人了。 家人問:“人怎麼這樣了?怎麼這麼瘦?”獄警不回答。

回家後,家人發現徐大為無法進食、整日咳嗽不止,連吐痰的力氣都沒有。徐大為身上有多處電棍電擊的印痕,手腳浮腫,右腿膝蓋和腳踝處有傷疤,臀部皮膚壞死,呈黑紫色。

徐大為被接回家後,蹲在墻角,不敢動。家人告訴他“到家了,別害怕”,勸了半天,他才坐到床上。經過家人的照顧,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清醒時說:“監獄給打針,打精神病藥。關黑屋。打我,用拳腳打。”

家人將徐大為送進醫院,醫院表示:人已經不行了,心臟衰竭,驗血時抽不出血,皮膚僵硬無彈性,這種身體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早已錯過了醫治時期。

徐大為從監獄回家不到兩周,於二零零九年二月十六日在醫院含冤離世。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使徐大為的父母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此前,沈陽東陵監獄曾迫害死兩名法輪功學員。二零零七年十月二十二日,東陵監獄將撫順市清原縣六十七歲的法輪功學員張友金迫害致死;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九日將四十四歲的沈陽市法輪功學員鄭守君迫害致死。獄方為掩蓋迫害罪責,甚至在鄭守君的遺體上紮了一個針眼,企圖偽造“搶救現場”,被家屬揭穿後,獄警們不語。最後東陵監獄逼迫家屬簽字,將鄭守君的遺體強行火化。

四、家屬伸冤遭威脅 家鄉人聲援遭威脅

二零零九年二月二十七日,徐大為的妻子遲立華、弟弟及親友到沈陽東陵監獄,要求獄方說明徐大為生前在獄中遭迫害的詳情,以及常年不讓家人探視的原因,嚴懲迫害兇手。

沈陽東陵監獄派第三監區監區長郭寶元和三監區獄警吳寶泉出來應對,兩人拒絕透露姓名和職務,吳寶泉原本佩戴著工作胸卡,家人問其姓名時,吳寶泉慌忙用外衣將胸卡遮住。

面對家屬的質問,郭寶元、吳寶泉啞口無言。僵持一小時後,兩獄警對家屬說:“下周二、三肯定給答復。”但仍拒絕給家屬留下任何監獄的聯系方式和姓名。 家人看到監獄門衛室的墻上貼著電話單,拿筆準備記電話,一門衛室的獄警慌忙將電話單撕下。

二零零九年三月四日,徐大為的老父親、妻子、弟弟及親友們再次來到沈陽東陵監獄,三監區監區長郭寶元、吳寶泉和另一自稱“代表東陵監獄”的中年男警(警號:2112094,中等身材、圓臉、大眼睛、稍胖),來到監獄門口,驅趕徐大為的親屬和圍觀民眾。

徐大為的老父親,一位善良樸實的農民,悲憤地對這三個獄警說:“我兒子才三十多歲就被迫害死了。我兒子沒了,我要找你們說話。”監區長郭寶元刁難說:“沒有身份證不讓進”,又搪塞說:“先在大門外等著,一會兒肯定單獨和你談。” 老人在門外等待,最終也沒被允許和東陵監獄說上話。

郭寶元等三獄警把徐大為的妻子、弟弟領進辦公樓,面對家屬質問和徐大為被迫害的照片,三獄警對迫害罪行百般抵賴。沈陽東陵監獄對這次談話用錄音機錄了音。 三獄警語無倫次,謊話連篇,自相矛盾,一會兒說“徐大為在東陵監獄期間一切正常,沒有病,給他看什麼病?”一會兒又說:“如果我們不把他送進醫院打針,他死在我們這兒多麻煩。” 一會兒說“徐大為沒有被獄警、犯人打,徐大為身邊根本沒有犯人。”一會兒又說:“我們挑的犯人,對徐大為進行‘包夾’。”

家屬問:“徐大為被迫害成這樣,為什麼不事先通知家屬,為什麼一年不讓探視?東陵監獄自稱文明監獄,為什麼逼迫探視的人罵人、罵法輪功?罵法輪功創始人?” 三獄警回答不出來,最後表示:愛上哪告上哪告吧。

面對東陵監獄惡警們的流氓抵賴手段,徐大為的家人欲哭無淚。 徐大為的家人從東陵監獄離開後,東陵監獄造謠說“法輪功的人圍攻東陵監獄”,並聯合相關部門,指使撫順市政法委,撫順市政法委又指派英額門鎮書記崔某、鎮司法所人員張天偉、李順靈等,三月五日威脅騷擾徐大為的弟弟徐有為,打聽 “徐大為的屍體放在什麼地方?生前在哪住的院?”“徐大為的妻子現在在哪?”鎮書記崔某威脅徐有為說:“把你抓起來你才說嗎?”

二零零九年三月十六日,公安的車直接開進徐有為家的院子,鎮書記崔某、司法所人員張天偉、派出所警察耿英男三人,繼續打聽徐大為屍體在哪、徐的父母、妻子的住處等。書記崔某仍威脅“不說就抓人”。派出所警察耿英男對徐有為說:“不要參與你哥的事,以免引火燒身。” 徐有為憤怒又莫名其妙:自己的哥哥被迫害死了,家屬去東陵監獄評理,憑什麼抓人?

徐大為被迫害離世後,妻子遲立華奔走於各個部門,要求法辦兇手。到檢察院、法院、司法等部門討說法要求立案,到信訪、人大等部門去上訪,可連案都立不上,甚至受到威脅。徐大為的遭遇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有工作人員說:“共產黨不倒,法輪功這事兒解決不了。”

後來五個村的376位普通村民願意表示支持申訴,在題為“請在意人民的申訴”的申訴信上簽名,聯名致信中共相關機構,表示:這樣的好人是不應該被抓被判,更不能“不明不白給折磨死”,希望有關部門要在意人民的申訴,給受害者家屬賠償,追究監獄當事人刑事責任。但是各級司法行政機關一味推諉,不予查辦。家屬為此繼續向上申訴,並趁一年一度集中反映民意的兩會期間,一直將聯名申訴材料專遞到中共中央辦公廳,及兩會信訪機構,最高法院等部門希望能得到重視。

沒想到,雖然是民眾聯名信引來了中共調查,但是它絲毫不問民眾申訴的冤情,只是要查誰發起的,再就是制造恐怖壓力,威脅村民不要參與。

二零一零年四月七日晚九點左右,清原縣英額門鎮的兩個警察在村書記的帶領下來到徐大為的弟弟徐有為的家,以到書記家嘮嗑為借口,將徐有為騙至村書記家。書記家還有三人,一個是清原縣公安局長王雲飛,一個是縣司法局長蓋成文,另一個是英額門鎮政府的崔國峰。他們對徐有為進行了一系列的詢問,態度非常蠻橫。他們問徐有為,“簽名的表單是誰拿來的?”“都誰領著簽的名?”“為什麼找別人簽名?”還說,“天明把那些簽名的抓走幾個,讓你們村的人都恨你,看你怎麼在村子住!”他們還恐嚇徐有為:“你知道不,你們這是違法,這都夠判刑”等等。徐有為語言有些遲緩,但並沒有被他們嚇住,說:“違法,違的是哪條法?如果你們家裏的親人遭到這樣情況,你們就無動於衷嗎?”

徐有為合於情理的反問,激怒了兩個局長,說徐有為不老實,強行給他戴手銬,徐有為拒絕戴銬,於是幾個人撕扯在一起,三個警察也沒能把銬子戴上。警察說他“拒捕”,最後有勒脖子的,有架胳膊的,強行把徐有為塞進小車裏……深夜才被放回,隨後徐大為父親也被叫去查問聯名信情況。

警察對徐有為的問話中,對徐大為的妻子遲立華的情況問的很細。如身高、胖瘦、年齡、住址、聯系電話、戶口是哪的等等。他們對村民也問過遲立華的情況。很多人說什麼也不知道。

除了對徐大為家屬審問外,警察開始對幾個村村民幾乎挨家挨戶查問。由於事情突如其來,面對眾多警察,有些人被嚇著了,不太敢說話。但也有些人背後議論說“怕啥?不就簽個名嗎?”“實話實說,好就是好。人沒了,剩下孤兒寡母能不幫嗎!”

據村民透露,當時幾個領隊調查的警察在閑聊的時候說,他們也是受到了上面的壓力:“此次調查之所以搞的這麼興師動眾,是因為這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直接指使公安部下達文件處理此事。”

五、迫害蔓延 遲立華兄長、父母含冤離世

不但徐大為的妻兒、父母、奶奶、兄弟承受著迫害的痛苦,徐大為的妻子遲立華的父母家,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輪功後,也時時歷經著磨難。

遲立華的兩個哥哥、嫂子修煉法輪功,都被綁架過。在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輪功後的兩年多的時間裏,當地警察共去家中騷擾了二十五次之多。

兩個哥哥、嫂子都是村裏公認的好人,就連抓他們的派出所警察都承認哥哥、嫂子是難得的好人,持家有道、孝敬老人。可是在中共的迫害政策下,派出所明知道是好人也要抓他們,經常不管半夜或白天,就去家裏抓人。

有兩次警察晚上去抓人,把遲立華的父母嚇的不行,父親有心臟病,他們走後,老父親就抽了。兩位老人成天以淚洗面,唉聲嘆氣,擔心自己的兒子、兒媳在外面被抓、被打,再加上小女婿徐大為被非法關押,常年沒有消息,更令他們憂心。

二零零二年三月,蓋縣暖泉鎮政府和鎮派出所怕遲立華的哥哥進京上訪,鎮派出所來了三、四個人,一臺車,說讓去派出所一趟,遲立華的哥哥沒有去,他們就打電話,又來了三、四個人,要強行綁架。遲立華的老父親站在臺階上說:“今天誰把我兒子帶走,我就跟他拼了!”警察沒有得逞回去了。老父親對兒子說:“你走吧,警察說不定哪時來。”

就這樣,遲立華的哥哥被迫離開了家。哥哥、嫂子流離失所七、八年了,家裏扔下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和年邁的老人相依為命。當時哥哥的孩子正念初中,被迫輟學,承擔起家庭的重任,在家一邊種地,一邊侍奉八十多歲的老人。

遲立華的大哥未修煉法輪功,八年前肝硬化晚期,醫院已經放棄了治療,讓準備後事了。在萬般無奈下,兩個哥哥和嫂子勸大哥煉法輪功試一試,奇跡發生了,大哥的身體明顯的好了,逐漸能下地幹活了,醫院都稱太神奇了,全家人無法表達對法輪功的感謝。

但是後來,大哥非常擔心、焦急兄弟和弟媳流離失所,擔心家裏扔下的老人和孩子度日艱難,從此大哥的身體時好時壞,反復幾次,直到二零零八年年末離世。醫院的人說:“這簡直是奇跡,延長了八年的生命。”親鄰們說:“如果沒有這場鎮壓、家人沒有遭受迫害,遲立華的大哥能安心學法輪功,是不會走的。”

大哥去世不到半個月,二零零八年底,遲立華的老父親不堪接二連三的打擊,悲苦地離開了人世。緊接著,徐大為又被迫害致死。遲立華的老母親再也承受不了這一切,病倒了,從有病到離世不到十天,離世前,不斷喊著孩子們的名字。

幾個月的時間裏,這個飽受迫害的家庭四位親人淒慘離去,全家人的心在流血。

六、女兒的控訴

二零一三年,無處藏身的遲立華帶著女兒徐鑫洋,逃離中國,輾轉到了美國。下面是徐鑫洋二零一七在美國學校讀書時所寫介紹她家庭情況的文章。

我叫徐鑫洋,今年十六歲,我來自中國。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覺得我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在我的記憶裏,也就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媽媽經常把我寄放到親戚和媽媽的朋友家裏,這家住幾天,那家住幾天,媽媽有時這家看看我,那家看看我,然後就匆匆地走了。

徐鑫洋手捧父親徐大為的遺像

徐鑫洋手捧父親徐大為的遺像



我想媽媽。每次媽媽走的時候,我都會躲到角落裏哭泣,我渴望和媽媽在一起,我害怕媽媽離開我,可是我每次見到媽媽的時候,總是聽到媽媽和她的朋友們談論我的爸爸,我沒有見過我的爸爸,他到底是誰?他長得什麼樣?我的媽媽為什麼要為我的爸爸申冤?他犯了什麼罪被關到監獄裏?我從小聽到最多的詞匯就是:揭露邪惡、危險、警車、註意安全……

“你爸爸是個好人……”可是我的爸爸是個好人為什麼被關在監獄裏哪?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我漸漸地長大了,我從我媽媽那裏一點點知道了一些有關於我爸爸的事情。我的爸爸叫徐大為,他是一個非常老實的人。他出生在一九七四年,是一個廚師。一九九六年,我的爸爸看到一本有關信仰方面的書籍《轉法輪》,從此開始了他以“真善忍”理念做人的修煉。一九九七年,我的爸爸和我的媽媽在修煉的環境裏相遇,相愛。二零零零年的五月十二日他們結婚了。

一九九九年的七月二十二日,江澤民下達命令全國範圍內取締法輪功,抓捕了很多法輪功修煉的人。法輪功在中國遭到了汙蔑、嫁禍、誹謗和抹黑。我的爸爸和媽媽為了向被謊言欺騙的世人講明真相,他們就印刷真相資料。

我的爸爸、媽媽二零零一年二月因印刷真相資料被中國遼寧省沈陽市的警察抓捕。我的爸爸被抓捕後遭受到了很多酷刑,因此被判刑八年,關押到了監獄裏。我的媽媽被抓捕後被關到刑訊室,兩個大個子的警察脫下衣服打我媽媽的頭和臉,脫下大皮鞋抽打我媽媽的頭和後背,我媽媽說她當時被打的暈頭轉向、耳朵嗡嗡的響,不停的嘔吐。那個時候我的爸爸媽媽結婚才八個月。我的媽媽剛剛懷孕。

我的媽媽被關押在看守所一個月後,因懷孕被取保候審。後來,媽媽挺著大肚子到看守所、到監獄裏看我的爸爸,這些地方都不讓我媽媽見我的爸爸。

後來監獄裏的一個犯人看不下去我爸爸遭受酷刑,打電話告訴我的媽媽,監獄警察指使犯人用針紮我爸爸的手指頭和腳趾頭、上大掛、電棍電、用抹布堵住嘴不讓喊出聲,還告訴我的媽媽,我的爸爸被他們折磨的上不來氣,被監獄醫院診斷出胸膜炎半腔積水,非常殘酷。這個犯人都看不下去了,才打電話給我的媽媽。

我的爸爸因為不放棄自己的信仰,被遼寧監獄秘密轉押四個監獄迫害。媽媽帶著還沒有出生的我奔走這些個監獄。

在我出生四個月的時候,我的媽媽再次被抓捕關押在戒毒所裏,九天後被迫害的奄奄一息的媽媽才被釋放回家。

在我記憶裏,大約是在我七歲的時候,我在監獄裏第一次見到了我的爸爸,他見到我很想抱抱我,我知道這個人是我媽媽很重要的一個人,是我媽媽最想見到的一個人,是我的親人,可是我不認識他,我很害怕,躲到了媽媽的懷裏沒有讓我的爸爸抱我,這成了我終生的遺憾。

第二次見到我爸爸的時候大約是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的爸爸被關押了整整八年的時間回到家裏。我不敢靠近我的爸爸,因為他全身都是傷痕,呼吸困難,目光呆滯,一陣清醒、一陣糊塗,我的媽媽非常的痛苦和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爸爸從監獄裏回來的第十一天就被媽媽送到醫院裏搶救,第十三天的時候,我的爸爸永遠的離開了我和我的媽媽。

那時我還不懂事。我的媽媽在不到一百天的時間裏失去了四位最親近的人——她的哥哥、爸爸、丈夫和媽媽。他們沒有經得起這場殘酷迫害的壓力和打擊相繼離開了人世間。我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當時我媽媽的精神狀態。我只感覺到我太渺小了,我只能躲到角落裏膽怯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因為爸爸的過世,我媽媽因為這件事情找到很多部門去講真相,討說法,而我也被迫轉學,從八歲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穩定生活,媽媽為了給爸爸申冤也遭到通緝和抓捕。

讀到小學三年級時,我已被迫轉了四個學校,後來我就一直住在學校裏,周六周日的時候我媽媽的朋友來接我到她家住,每次來接我的人都不是同一個人。

媽媽為了爸爸的事情到處奔波,我經常見不到她,有時匆匆見一面就走了。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媽媽送我去上學,快到學校了,我多希望時間慢下來,多陪我一會兒也好,當她要走的時候,我還很堅強的說“媽媽你走吧”,我心裏知道媽媽是在做一件很正義的事情……

媽媽走了,我不敢回頭看她,我想給媽媽留下一個堅強的背影,當我轉過身來的那一瞬間,我的淚流再沒有辦法止住,我哭了。

我的第四個學校是沈陽雄獅學校,我的老師大部份都是法輪功學員。周六周日我可以見到媽媽了,因為爸爸的事情,媽媽很多時間會在沈陽。我很高興,我想這回可好了,我終於有個安穩的地方居住和學習了。

可是,恐懼和驚嚇並沒有遠離我,記得有一天,有一個同學說,她在明慧網上看到一條消息,說徐大為被迫害死了,他的妻子也被抓起來了……

我當時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我跑到陽臺大哭,同學跑出來問我怎麼了,我說:“我該怎麼辦啊?我的媽媽被抓,爸爸被迫害死,我是不是要變成孤兒了?什麼都沒有了。”我找老師問我媽媽真的被抓起來了嗎,老師安慰我說:“你媽媽沒事的。”

可是我的媽媽真的被抓捕了,二十多天後, 生命垂危的媽媽才被釋放出來了。我慶幸我沒有成為孤兒。

在雄獅學校,雖然每天住在學校,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在別的學校那麼難過,因為老師同學大家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每天學習禮儀,學習中國傳統文化。雖然我們會有矛盾,但是我們會克服困難,就像校訓裏寫的像雄獅一樣……

可是好景不長,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記得在我快過生日的前一天,我很開心的跟老師說:“明天是我的生日。”老師說會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第二天我就一直等,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老師都被帶走了,不知道帶到哪裏,我們的助教帶我們正常上課。可老師一直沒回來,助教看實在不行,正好是周末,就讓我們都走了,但大家都想等老師回來。

隔天早上有人說,中午警察可能會在食堂放一些汙蔑法輪大法的東西,我和一部份同學就想逃出學校,可門衛大爺不讓我們走,因為我們是兩個學校合並在一起,而那個學校也是藝術學校,但他們不是法輪功學員,那個門衛大爺也不是法輪功學員,他就不讓我們出校門,可我們還是逃出來了。

快中午的時候,我們這些在校外的就給學校內的打電話,學校裏的同學就說中午警察可能會在食堂放汙蔑大法的東西,叫我們不要進來了,就這樣,連學校裏的行李都沒來的及拿就走了。因為我們家離學校都很遠,要坐火車,大家就分開走了。

我就跟我家鄉(離我奶奶家很近)的一部份同學一起走,坐火車要三、四個小時,到達都已經天很黑了,我就給我媽媽打電話。“媽媽你能給我找個地方住嗎?學校出事了!”我哭著說。因為害怕電話監控,我沒有在電話裏和媽媽說太多,我媽媽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嚇壞了,告訴我“你別動,媽媽找人接你”。

從那天以後,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噩夢中驚醒,晚上睡覺必須有人握住我的手才能睡著。

後來我聽說我的很多同學都被警察帶走了,其中有個巴冠男同學被警察帶走了很多天,警察四天沒讓他睡覺,讓他指控老師,讓他說出老師都跟什麼人接觸,然後給老師強加罪名。他嚇壞了,回家後精神崩潰死亡了。後來明慧網報導了我同學死亡的消息。

就這樣,我最喜歡的學校都上不成了,因為爸爸的事情,警察通緝我媽媽,因為學校的事情警察也找我。我和媽媽居無定所,流離失所。

我的童年大部份時間是在恐懼和逃亡中度過的。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的媽媽帶著我逃亡到泰國。到了泰國我們也沒有擺脫恐懼,我的媽媽差一點被泰國警察抓到移民監獄,不到一年的時間,泰國警察抓捕了二十三位法輪功學員,甚至要遣返他們,就因為一個信仰。

很幸運的是我來到了美國,這裏是信仰自由的國家,在這我不用害怕警察帶走媽媽,也不用怕帶走自己遭受酷刑、恐怖、變成孤兒。

可是這場殘酷迫害還沒有結束,在中國還有很多和我一樣遭遇的孩子,他們沒有我這樣的幸運逃亡到美國。我希望更多的人關註發生在中國的這場迫害。我希望更多的人站在正義一邊幫助結束這場長達十八年的迫害。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