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官 老虎自動離界不擾人

文/荏淑一

東漢的劉昆和宋均在史上都留下了“渡虎”奇跡——老虎自動渡河離去的奇跡,這些奇跡真的發生了!

劉昆“渡虎”

劉昆,字桓公,是漢朝時的氣節操守高超的儒士,出身陳留東昏(今之河南開封境內)。他是梁孝王的後代,少年時就學習儀容和進退的禮儀,能彈一手好古琴。

王莽的時代,他專致於傳遞正統文化,跟隨他學習的門下弟子一直都超過五百人。每年春秋,劉昆必定舉行饗射的典儀,連縣宰都率人來觀禮。王莽以此將他入罪,說劉昆常常聚集徒眾,私行大禮,有僭上之心,把劉昆和他的家屬關到監獄中。後來王莽新政覆敗了,劉昆一家得以幸免。接著梟雄爭戰天下大亂,劉昆避難到河南負犢山中。

光武帝建武五年,劉昆被推舉為孝廉。劉昆不接受官職,逃到了江陵教授學生。光武帝知道了,就任命他為江陵令,後來又升任為弘農太守。劉昆雖然離開了講壇,然而,他的氣節在政壇開展了令人嘖嘖稱奇的奇跡。

他出任江陵令時,當時縣內連年發生火災。劉昆怎麼治火呢?他的方法是別人學不來的,就他能起作用。當火災發生時,劉昆向火叩頭,竟然能讓天降雨,讓燎火之風停止下來。

當他到了弘農當太守時,當地驛道有老虎為患,常常危害行人生命安全。弘農地處長安、洛陽之間的黃河南岸,從洛陽西邊出發往長安的崤黽驛道是兩都之間的交通要道,在劉昆到任之前,就因老虎出沒,導致旅人擔心受怕,行旅受阻。劉昆擔任弘農太守三年,大行仁政,仁德所及,人民都受到感化。而那些出沒驛道上的老虎也發生了改變,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就是老虎一只只都背負著虎子渡河而去,不再禍害驛道上的行人旅客了。

光武帝聽到了弘農地方的老虎負子渡河而去的奇異事,對劉昆的政績又驚喜又贊嘆,征召他為光祿勛,並詢問他究竟:“以前你在江陵,反風滅火,後來守弘農,老虎渡河而去,你是施了什麼德政作到的呢?”

劉昆的回答很簡單:“那是偶然罷了。”左右其他官員都笑劉昆質樸木訥。光武帝非常贊嘆他出類拔萃的“長者”風範,讓他教授皇太子和諸王小侯五十余人。

宋均“渡虎”

東漢初年光武帝時的九江太守宋均在歷史上留下“易俗去虎”的奇特事跡。

宋均字叔庠,是南陽安眾人。在漢武帝建武初年,他父親宋伯任宮中要職的五官中郎將,宋均因為父親的緣故在十五歲時就任郎職。宋均非常勤學,尤其好研讀經書,每逢休假日,就跟著五經博士學習,通詩禮二經,善於思考論證疑難問題。

二十多歲時,他出任辰陽長。當地有崇拜巫鬼的習俗,為山鬼娶親,宋均為當地設立學校讓人民受教育,禁絕淫祀,讓人民走上正道,過著安心的生活。後來他出任九江太守、河內太守等官職,以德行政,老百姓很感念他的德澤教化和寬厚恩惠,地方變得純樸安和。

在當九江太守前,宋均出任謁者立下了大軍功,展現了忠心和臨危不亂的智勇。當時武陵蠻人造反,宋均受詔傳令發救兵。援兵伏波將軍馬援雖然來到前線,阻擋了賊兵的前進,卻死於軍中。軍隊失去將帥,很多軍士又患了溫濕瘴癘,死了太半,困頓窮途。那時身為隨師監軍的宋均展現超常的智謀和勇氣。軍在外,他臨危矯制假詔書,以漢廷恩威震攝蠻夷,讓蠻夷斬將投降。宋均入賊營解散蠻兵,遣返歸鄉,漢軍得以不戰而勝班師回朝。回朝前宋均先自我彈劾矯制之罪,向朝廷請罪。光武帝嘉獎他的智勇和功勛,迎接他返朝並賞賜了金帛,後來每有四方諸侯國的異議,也常常訪問宋均征詢意見。

宋均來到九江郡出任太守,又締造了“易俗去虎”的奇特事跡。當時九江郡頻頻傳出老虎暴行的事故,常常有百姓受害。雖然地方上想盡辦法、耗費心力設置各種柵欄和陷阱來捕捉老虎,老虎還是常傷害地方的百姓。

宋均到了九江,傳下公文給所屬的縣官說:“虎豹在山,黿鼉在水,各有它們的棲息地。九江在江淮竟然有猛獸,是異常的現象。老虎危害地方的人民,過失在於殘暴禍害人民的苛刻官吏,所以說勞師動眾設置柵欄陷阱捕虎,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務必根除那些官吏貪心殘忍、邪惡激亂的過失,轉向忠誠、善良上下功夫才行。現在,可以除去全部柵欄陷阱,並且除去對百姓的剝削苛法。”

在宋均以仁政治理九江之後,傳說老虎一只只東遊渡江而去,離開了九江郡。中元元年(公元56年),山陽、楚、沛等地有多起蝗災,那些蝗蟲飛到了九江邊界,則各自往東、西散去,都不飛入九江郡。這些治理地方的奇跡,讓宋均遠近馳名。

唐代李白的詩中有語:“九江皆渡虎,三郡盡還珠”,其中就引用了漢朝著名的“渡虎”典故。後人也以“渡虎”為稱頌地方官吏仁德施政、災難不作的典故。

(參考資料:《後漢書》、《華嶠漢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