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逼我和太太離婚

文/陶先生

1958年,我被下放到湖北省的一個農場。我是外科醫生,做手術前的麻醉工作,所以被派往醫院。我和我太太在醫院相識。當時的社會被分成三六九等,我家被劃為貧下中農,成份很好,我太太家被劃為地主,原因是她家擁有幾千畝土地。

這些土地是我太太祖上明朝時在朝廷做官,後來告老還鄉得到的封地,後輩們勤儉持家繼承下來的。說起來真是荒唐至極,我們結婚以後經歷好幾年的磨難都源於我太太的地主子女成份,也就是祖上在朝廷做官。

我和太太在60年代文革前期結婚,不久,文化大革命就開始了。我太太是我們醫院的一個護士,工作十分出色,經常在醫院被評為先進工作者。我也是外科手術室的骨幹,工作十分賣力,一心幹好工作。

黨組織動員我入黨,我想,我就做好工作就好了,為什麼要入黨?他們說,你要向黨組織靠近。你看你技術好,家庭出身也好。

說到我的家庭出身,我們家在當時屬於貧下中農,家裏十分貧困。在土改時候,人家讓我父親當頭目,鬥地主,分田地、分房子。我父親雖然窮,但是為人十分正直,他說,做人要講良心,地主的田地、房子不是剝削來的,是人家正常渠道得來的。他們是雇用長工,但是給報酬,地主有地、有房子,車水馬龍,是人家祖祖輩輩有福德換來的。

父親給我們講,有不少共產黨眼中所謂的“地主”被活活打死,他們把“地主”像馬一樣套在馬車上,拉上人轉圈跑,十分殘忍。我父親說他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對於共產黨的一套套說法,他從來不信。

在我太太被鬥時,共產黨給她定名為“階級報復分子”,同時說她參與反革命組織。強迫我們夫妻分開,把住房也收了,讓我們分別住單身宿舍,說你反革命分子還要什麼家。我們被監控、被批鬥。領導和我談話,讓我跟她離婚,他們馬上再給我找其他姑娘。我不幹,我說,我太太是“地主”的女兒,她也沒有錯,她在單位樣樣都做的挺好,各方面表現都很好。

領導反復找我,讓我和我太太離婚。我太太二十四小時被監控,上廁所都有人跟著。晚上也不讓人休息,開批鬥會,大會、小會,醫院大會、科室會,天天鬥,讓你交代,交代什麼?什麼壞事也沒做呀!

在一個醫院上班,我們還是有偷偷碰頭的機會,我問她,你是不是參加了反革命組織?我太太說,沒有,你放心,你知道我。我心裏明白,他們是陷害,非讓我們離婚。他們目的達不到,就死不罷休,想什麼時候鬥,就什麼時候鬥。

有時候,他們搞一幫人,把我太太叫到一個地方,就把我太太狠打一頓。我知道,可是我這個當丈夫的什麼也做不了,只有在心裏流眼淚。後來我的醫生工作也不讓做了,讓我在菜園裏勞動,在開水房燒水,在科室做清潔員,掃地,倒痰盂,被勞動改造了。

就這樣我們整整被迫害了三年。當時我們有一個兒子,在被批鬥前我預感到他們要鬥我們夫妻了,就讓我母親把孩子領回農村老家。後來我沒辦法了,我把我母親從農村叫來,我的兒子已經五歲了。他們又給我母親做工作,還是逼我們夫妻離婚。我母親說,他們不能離,你們說的這些事情不存在,再說這個孩子不能沒有娘。我的母親回答他們十分堅決,他們這才放棄他們的陰謀,因為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後來他們沒招了,就來問我,你是要黨票?還是要老婆?我回答說,我要老婆,也要黨票。最後,他們就因為我不跟老婆離婚,把我開除黨籍。文化大革命結束以後,他們又給我恢復黨籍。

通過這段刻骨銘心的痛苦經歷,我對共產黨的邪惡、撒謊本性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沒有的事,“莫須有”的罪名也給你造出來。

像“九評共產黨” 第三章講的一樣,在60年前後的共產黨所謂的“三年自然災害”期間,那時糧食放衛星,說一畝地產一萬斤、八萬斤、十萬斤糧,小孩子也知道那是騙人的謊話,可是沒人敢說。那你產這麼多糧食,公糧也得多多的交。就這樣農民的糧食交公糧還不夠,哪有糧食吃飯啊?!我老家的鄰居有一個漢子,身高體壯的一個男人,趕著馬車往縣裏送公糧,在路上餓得栽到地上,活活餓死了。像這種情況當時在中國不知有多少人就這樣被餓死了。共產黨就是怕你講真話,不讓你講真話,盡量掩蓋,把這樣的一個活生生的“人禍”說成是“自然災害”!

共產黨沒有再存在的理由,還存在的話,老百姓就得更遭殃,世界都不得安寧。北朝鮮在猖狂的做核試驗,還不就是共產黨在背後操縱嗎?

在這裏我替我老家至今還沒脫離貧困的鄉親們說句心裏話:沒有共產黨,人民才能真正的得到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