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與瘟疫一起到來

文/秦順天

道教認為瘟疫是人虧天理造成的善惡報應,人褻瀆天地神靈,罵地咒天,是導致瘟疫流行的根本原因。道教陳摶老祖在《心相篇》講“瘟亡不由運數,罵地咒天”,能否平安躲過瘟疫,與人對天地神靈的態度有關,而與人過去的運數無關。

在西方,瘟疫直接被說成是神對人的懲罰。古希臘掌管醫藥的神祗是阿波羅,他能救治病危,卻也可以讓傳染病等瘟疫流行,懲戒褻瀆神靈的人。《聖經》六十多處提到瘟疫,明確指出:沒有偶然發生的瘟疫,瘟疫是上帝的懲罰,懲罰那些背棄神、忤逆天意之人。當埃及法老的心剛硬時,耶和華就降下瘟疫,警示法老;當百姓淫亂、跪拜外邦人偶像時,神的怒氣就向以色列人發作,於是瘟疫一下就蔓延在以色列人中。

從來都是瘟疫放過了人類,而不是人類戰勝了瘟疫

什麼瘟疫是被人類徹底消滅的?恐怕沒有,有的其實可能只是暫時沒有出現而已,薩斯(SARS)、艾滋病、鼠疫等等,至今也沒有特效藥,人類還是在延續最古老的隔離方式防護。人們越來越信仰科學、越來越自信時,瘟疫的爆發就是對“人定勝天”的最大否定,面對瘟疫,人可控制的因素微乎其微。

歷史上的每次瘟疫,幾乎都是無法解開的謎。雅典瘟疫、古羅馬瘟疫、歐洲黑死病,包括中國歷代的大瘟疫、西班牙流感等等,幾乎都是一樣的情況:找不出爆發的根本原因及制止的辦法,它突然降臨擴散,然後,像是接到了無聲指令,突然一下子就神秘消失了。

尼古拉斯.普桑(Nicolas Poussin)畫於1630年的油畫《阿什杜德的瘟疫》(The Plague of Ashdod),法國。(公有領域)


瘟疫的發生與結束,包括它散播的路向,似乎都有一只神秘的手在冥冥之中指揮,即使有先知預測在先,終是無法避免,最後的結局,從來都是瘟疫放過了人類,而不是人類戰勝了瘟疫。

目前的科學僅限於在儀器能檢測的範圍內研究病毒,通過已知現象按經驗推測,在表面物質空間抑制病毒的傳播,講衛生、多洗手、戴口罩等等,甚至把全身都包起來,似乎這樣就會遠離瘟疫,但病毒的詭異幾乎不可捉摸:有人百般躲避防護,也難逃一死,身體強壯的不比身體衰弱的抵抗力更強,有人近距離接觸甚至與病亡者緊靠以求速死,卻完全不被感染。而且,即使同樣遇到神醫神藥,有人可以救治,有人還是會死。

正氣內存,邪不可幹

《黃帝內經》說:“正氣內存,邪不可幹”,人體內存正氣,就能阻擋病邪侵入。正氣是什麼?科學儀器看不見,也檢測不出來,但這種純精神的東西卻能制約病毒。

南宋文天祥被俘後,被囚於濕熱腐臭、汙穢不堪的牢獄中,那裏充斥著各種穢氣,在如此環境中生活三年,文天祥卻沒有生病,什麼原因呢?他在《正氣歌序》中說:吾善養吾浩然之氣,即正氣。文天祥曾遇神異之人教他修習大光明法,他的“正氣”,源自於他信佛崇道的內修。

對瘟疫產生的原因,《黃帝內經》記載:“人氣不足,天氣如虛,人神失守,神光不聚,邪鬼幹人。”這裏的“邪鬼”,被現代唯物的醫學看成形容病毒嚴重的比喻了,把“邪鬼”解釋成肉眼可見的病毒等微生物,中醫典籍中的“神、鬼”,也都被認為是迷信了。

現代科學認為氣候異常導致瘟疫流行,而站在古代中醫的角度看,瘟疫與普通疾病有很大不同,氣候失常、寒暑錯時,只是瘟疫產生的外因。

明代吳有性在《瘟疫論》中指出:“夫溫疫之為病,非風、非寒、非暑、非濕,乃天地間別有一種異氣所感”,這便是“癘氣”,如果將“癘氣”解釋成現代醫學的病毒,顯然過於簡單。

古代西方認為瘟疫來源於另外空間,由邪靈或神靈的憤怒引起,黑死病當時就被認為是邪靈(evil spirits)進入了人體,現在也有科學家承認,有些病毒很可能存在於人類探測不到的更深空間,是更微觀的物質。

如果導致瘟疫的“異氣”不在現實空間,那麼科學研究的所謂對癥之藥怎麼探觸得到它呢?“異氣”只能由超越物質空間的神靈來降服。這樣就不難理解,在中國古代,幾千年來都是醫道不分家,很多神醫是修道之人,很多道士也多擅長鎮瘟除疫。

史載神醫有回天之術,道士可施法持咒化解瘟疫,但即使是神醫神僧,也只能治愈一部分病患,所謂神醫難醫天下病,這又是為什麼呢?有道之人行醫,更懂得順天道,他絕不會違逆天意。世間的一切安排都有定數,人間聖賢智勇都不能改變。

中國有瘟神的說法,天庭中,雷神負責懲戒個人,瘟神則負責毀滅一個地區甚至整個國家。《封神演義》中的呂嶽是主管瘟疫的大帝,他統轄六位瘟部正神,各自手下有瘟鬼無數,瘟鬼將瘟疫散在何地,那一地就會出現瘟疫,他們也是按照神的有序安排具體實施而已。

佛經中講疾疫劫,認為疾疫乃超越人的“非人”放到人間的,不是人這層空間的物質因素。如果人德行放逸,行殺生、偷盜、邪淫等不合法度之事,不能守十善業,就會招來疾疫。所以佛教認為,一個人得病與否,不取決於他是否被傳染,而取決他自身的業力。業力大的,疾疫已經在暗處瞄準他了,必難逃脫;而沒有此種病業之人,即使不防控,也不會染疫。在疾疫中,薄福之人就會因病喪命,這也就是民間講的“神醫醫病難醫命”的道理吧。

古埃及的三次瘟疫,指向的是“沒有摩西授記”的國家;古羅馬三次大瘟疫,指向的是迫害基督徒的人。這定向的瘟疫只感染特定人群及特定地區,或致死致病,或重創促其衰敗滅亡,懲罰完畢,神即收手撤離,在人間的表現,就是瘟疫突然消失了。瘟疫是人不治天治的結果,它的發生,證明掌管世界的神以公義平衡著一切。

救贖與瘟疫一起到來

瘟疫本身並不可怕,每一年都會有大大小小的瘟疫,它是天地間秩序的一種調節機制。這種調節機制是有規律的,萬物按天經地義的法則運行,不順應的人偏離法則,自然就會被甩離天地的運行軌道,這就是淘汰。違逆天道天理,在人間的表現就是道德敗壞、喪盡人倫,這也就史載疫癘不染孝悌賢良的道理。

“天地”在傳統的東西方文化中,都與神靈有關,如今無神論者剝去了這層最根本的含義,“天地”被唯物化,只局限於科學所能探測到的自然界了。當大多人關心的不過以“我”為中心、以家庭親朋為半徑的自我小世界的時候,他們認為他人與己無關、他人的痛苦與己無關,但瘟疫打亂了這一切。人們躲在家裏不敢暴露在外,對面街上就有人仆倒,隔壁單元就有人染疫而亡,空氣中的病毒無所不在,防不勝防。

恐慌中,我們仰頭向天希求神靈護佑,但我們已經離神太遠啊!無神論、進化論的毒害使我們造業無數,戰天鬥地、褻瀆神靈的共業,陷我們於滅頂之災。不信神、否定神、侮辱神,瘟疫來襲,神怎麼護佑你?

所以,如果人想自救,比物質上的防護更重要的,是需要精神上的反思,不只是基於政治層面的追究,更應該有個人的反省懺悔:我們為什麼會遠離神的教誨?那些傷天害理、滅絕人性的事件,我們是否曾經以工作為由主動或被動參與?為了自己家庭子女得到好處,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薪水、正常的生活,我們是否曾違背良心助紂為虐?因恐懼懦弱,我們是否一直在甘當國家謊言的同謀?而那些敢於發聲的勇士,都曾是我們嘲笑譏諷的對象,我們對他們的遭遇是否曾麻木不仁?

恐慌中,福音一定會來,因為神並沒有拋棄我們,與瘟疫一起到來的,還有神的救贖,在災難之中,神會將善良人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