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弟弟記載的一個夢


北宋蘇轍,字子由,一字同叔,晚號潁濱遺老,是蘇軾(蘇東坡)的弟弟,蘇洵之子,北宋嘉祐二年(1057年)與其兄蘇軾同登進士,曾任戶部侍郎、翰林學士、吏部尚書、禦史中丞、尚書右丞。蘇家父子三人,均在“唐宋八大家”之列,人稱“三蘇”。

蘇轍曾記載了一個夢,他在夢中看到老子像。

蘇轍小時候和哥哥蘇軾一起在家鄉的“天慶觀”中讀書。治平初年(1064年),蘇轍在京城開封,一天於夢中回到天慶觀三清殿。他看到殿上供著老子像,高約兩三尺。老子像相貌很奇特,還能和人說話,很多人都跑去請教疑難問題。

在夢中,蘇轍也向老子禮拜。老子問他,是否知道楊綰、高郢、嚴震?蘇轍回答說,楊綰是唐朝賢相,高郢是文臣,嚴震是功臣。

老子問他:“這三個人中,誰更賢德?”蘇轍認為,雖然高郢、嚴震都很賢德,但是比起楊綰還是很遜色。

老子接著問他:“他們三人都位至尚書、仆射,但楊綰不長壽,而高郢、嚴震都是過了耆艾之年(編註:古時以六十歲為耆,五十歲為艾。耆艾,泛指老人。)才死,你是否知道原因?”蘇轍說不知道。

老子向他解釋:“因為楊綰喜好殺生,高郢、嚴震都不喜殺生。這就是他們壽命長短不同的原因。”

蘇轍原本並不是很熟悉這三人。夢醒後,他去查閱《唐書》,發現三人的官職、壽數都和夢中老子像說的相吻合。只是《唐書》沒有講三人對殺生的態度,而蘇轍於夢中得到清晰的開示。

老子的一片苦心,以夢境這一特別的方式,開啟人的智慧,引導人守護性本善的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