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班長的故事

文/馨然

從技術主力到 “刺頭”

我原是一名中型企業的工人,在工廠倒閉轉型過程中成了一名噴漆工。因為噴漆技術過硬,被選為第一任噴漆班長。我任勞任怨,早來晚走,一心撲在工作上,成為公認的最負責、最肯幹的班長。

但好景不長,單位效益好了,領導不再重視工作態度與能力,我這個小小的班長被調離噴漆班,去了另外一個班。

新班組的班長是個大嗓門,沒有技術能力,靠著和主任關系好就趾高氣揚,尤其是在我面前。我簡直氣炸了肺,怨氣沖天……

我想盡辦法去為難班長。休息時,我有意挑逗同事冷漠她,讓她難看;幹活時,我總是走在最後邊,挑最輕的活幹。平時我還註意收集班長和主任之間工作失職或不正的行為,以便找機會報復。

有一天車間搞衛生,班長喊大家都出去幹活:按人分配,包塊幹活。同事都幹了很多了,我才走出來,一看,只剩下一塊最不好幹的地方讓我去幹。我炸了,指著班長喊:“你欺負我,憑什麼讓我幹這塊?”班長說:“按先後順序排的,你最後出來,只能是這塊。”我嚷道:“排什麼順序?班裏多少人你不知道嗎?誰該幹哪你不知道嗎?你長腦袋幹啥的?”班長一看我來勢兇猛,轉身找主任去了。

機會來了,這下可以大鬧一場了。我想好了我收集到的他們的事情,準備當眾羞辱他們。隨後我也去了辦公室。一進屋我就沖著主任說:“我今天就說說班長的事。”主任知道我早已憋足了勁,今天就是找茬來了,他很心虛。我剛說了個開頭,他馬上就賠著笑臉對我說:“大姐,別著急,什麼事好好說。”然後把班長一頓數落。班長滿以為主任會為她作主,沒想到卻是一頓批評,她像座泥塑木雕一樣呆在那裏。

從此“大嗓門”在我面前低了八度,我成了最難擺弄的“刺頭”。

我變了 班長也變了

生活的艱難、工作的失意、疲憊的爭鬥,深感世態炎涼,不知何時我已疾病纏身。尤其是心臟病、腎炎更為嚴重。心臟病犯病時就會突然不省人事,我覺得人生好像無路了。就在這時經人介紹我修煉了法輪功。

修煉法輪功不到三個月,所有的這些病狀都離我而去,我整個換了一個人。不但我的身體和精神大有好轉,更主要的是,我的心態和世界觀有了一個根本的轉變。

我仔細回味我的人生:在常人中,你對我不好,我對你更壞,爭爭鬥鬥何時了?萬事皆有因緣啊!只有按照真、善、忍去做,才能順應天理、人心,才能化解恩怨得到善果呀!

我改變了對班長的態度。工作時,默默走在前面;休息時,不再挖苦班長;班裏環境需要維護時,我默不作聲地、靜靜地自己就去做了。初期同事們都覺得很奇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不是我了?班長更是懷疑我又有什麼鬼主意了。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就是按照法輪功對修煉人的要求去做,做一個好人,一個更好的人。

有一次,班組裏有一個同事在休息室裏耍笑戲弄我。要是在以前我會反唇相譏,鬥個上下高低,這次我笑著說:“我修煉了法輪功,修的是真善忍,不會和你爭的。”我這一說這個同事更來勁了,嘲笑侮辱的話更多了。我一直微笑著、靜靜聽著。最後那個同事說:“你可真的變了,真變好了。”

我變了,班長也變了。她開始找我茬、刁難我。我想也許是因為我以前對她的傷害太重了,我應該理解她呀!

早晨到單位開始工作時,班長喊著大家幹活,卻直接沖著我喊。我應聲而去,認真去幹。本來是大家一起幹的活,出現問題時,她又直接沖著我說沒幹好。我靜靜地聽著。

一次她喊幹活,我正在換穿工作鞋,沒能立即去幹。她過來搶過我手裏的鞋,一下子扔到車間的一個水池邊。她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楞住了,大家不知道我究竟能忍到什麼程度?如果把我這個“刺頭”逼急了,真要是一場大戰,班長就得“滅火”。我平靜地走到水池邊,取回自己的鞋幹活去了。

“刺頭”成了不是班長的“班長”

這件事對班長觸動很大,她對我又有變化了。

班長本人經常脫崗,員工們也經常消極怠工,這已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她脫崗回來時發現,很多時候真的只有我認認真真地在工作。有一次她脫崗出去喝酒,回來後急急忙忙到班組查崗,發現班組裏只有我一個人在幹活,而且我累得是滿頭大汗。她很尷尬,不好意思地說:“你、你、你累了!我、我、有點事。”我忙輕聲地說:“沒事的,你也快休息一下吧!你臉色有點紅,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感動了。

就這樣,班長忙或有事不在時,我就默默地補充上去。這樣,我這個“刺頭”,又成了不是班長的“班長”。

班長和我之間的怨恨化開了

1999年7月20日以後,江澤民集團對法輪功開始了瘋狂的迫害。我無端被綁架到看守所迫害十五天。這在單位裏成了爆炸性新聞,法輪功是什麼?我為什麼被綁架?大家都在相互詢問。這時班長站了出來,到領導辦公室為我鳴不平:法輪功是好的!馨然是好人!她是最好的人!她親口講述了我修煉法輪功的前後變化,和我們之間矛盾的轉化過程。當我從看守所回單位上班時,班長以熱辣辣的目光、高分貝的大嗓門、急切切地說:“你可回來了,可想死我了!我到處說:法輪功是好的,你是好人哪!”

那一刻,我被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