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故事：顏淵論駕車與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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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定公（春秋末魯國國君，紀元前509——前495年在位）有一天問顏淵（即顏回，孔子的學生）道：“東野畢可算是擅長駕車的吧？”

顏淵回答說：“擅長是擅長；不過，他的馬會中途逃走。”

魯定公聽了，很不高興，進屋去向隨從們說：“君子原來也講人家的壞話呀！”

事過三天，管馬的官，來拜見定公，說：“東野畢的馬，跑了。車旁的兩匹馬，掙斷韁繩；中間的兩匹馬，跑回到馬棚。”

魯定公一聽，從坐席上站起身來說：“趕快駕車去，請顏淵來!”顏淵來到後，魯定公說：“前幾天，我問你關於東野畢的事，你說他：‘駕車是一把好手，不過他的馬，會中途逃走。’不知道你怎麼會預測到這一點的？”

顏淵答道：“我是根據處理政事的道理，而認識到的。從前，舜善於駕馭人，造父（人名）善於駕馭馬。舜不使民力窮盡，造父不讓馬力窮盡，所以舜做帝王，沒有逃亡的民眾；造父駕車，沒有跑掉的馬。現在，東野畢駕車，他上車後，死死地握著韁繩，馬嚼子套得又很緊；馬的慢步或快跑，他都訓練得很符合要求。他駕車經歷種種險阻之地，到達很遠的地方後，馬的力量已經用盡了。可是，他並不給馬餵食水，還是要馬不停地跑。我是根據這種情況，判斷他會出岔子的。”

魯定公說：“講得好！您能否進一步談談，有以教我呢？”

顏淵答道：“臣下聽人說過，鳥兒餓急了，就亂啄；野獸餓急了，就亂抓；人餓急了、逼急了，就會欺詐、就會反抗……從古到今，沒有使百姓貧窮困苦，而國家不發生危機的！”

（事據《荀子》）程實 整理

發稿：2014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