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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濤:讀《歷史的先聲》隨感 (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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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濤

「三個代表」是「死靈魂」──隨感(之8)

謝泳先生一篇文章《為什麼總不要最好的》裏有段話:「一個民族自外於世界文明的主流,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我們應當樹立好的東西在哪裏都好的信念,不能以自己的特殊處境為理由,再拒絕匯入世界文明的主流中去。」此時讀來,仿佛是《歷史的先聲》這本書最恰當的註解!《歷史的先聲》選編的半個世紀前《新華日報》、《解放日報》那些社論文章,字字如箭、句句如刀,乾凈利落地把那個「一個黨、一個領袖、一個報紙」的國民黨獨裁政權的反動本質,解剖個徹底,讓人一目了然地看到它崩潰滅亡的必然下場。

再看看《論「三個代表」》(江澤民著,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江核心」雖然口口聲聲地宣稱共產黨「總是代表著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著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著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卻公然踐踏憲法,控制新聞自由、出版自由、結社自由等,對大規模的腐敗未能采取有效措施進行遏制,對公民選舉權公然進行剝奪,對各種重大災難事故不承擔責任,等等;對現代民主制度這類人類實踐的文明成果采取排斥和敵對的態度,堅持其「一個黨、一個領袖、一張報紙」的專制統治。這不是自外於世界文明的主流是什麼?這難道不是可怕的事嗎?用自己的「三個代表」之矛去攻擊世界民主政治之盾,難道不是太可笑嗎?難道不是自欺欺人嗎?

山西大同市一位組織部長撰文說「『三個代表』是我黨的靈魂和準則」。對照《歷史的先聲》裏那些社論文章來看,這具靈魂只能是個「死靈魂」。它在半個多世紀前就被槍炮打死了,就被唾沫淹死了,是《聊齋志異》裏那張「畫皮」:自娛自樂可以,是嚇嚇老百姓的一戳就破的道具而已。


我是「朱而多」,我怕誰──隨感(之9)

以前在報章上發表小文章時,曾用過一個筆名叫「朱而多」,引起同事們善意的笑談。我理直氣壯地回答曰「有什麼可笑的?難道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是呵,有些人是先知先覺,有些人是後知後覺,有些人則是不知不覺。一種言論、一個思想、一套官腔,聽得太多了,人就麻木了,仿佛一頭豬,只聽懂那麼幾個喚它吃喝的吆喝聲,所以這頭豬即使長了一對大耳朵,卻只配下酒菜用。而人長了一雙耳朵,在這種言論環境下,不知不覺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而更多的「朱而多」們,則生活在另一種自以為「自知自覺」的狀態之中。

茉莉女士在一篇關於西藏問題的評論文章中提到一件事,說加拿大一位記者和他的同伴在大陸的火車上,遇到一名年輕的中國女學生。他們聊起西藏問題,加拿大記者及同伴認為江澤民應和達賴喇嘛坐下來談判。那位漢族女學生說,「西藏人很樂意被我們中國人解放,達賴是奴隸販子,他不敢回來,因為西藏人民恨死他了。」這位加拿大記者因此驚駭地得出結論:「原來人民真的可以被欺騙!」

在這裏,我想說的是,這名中國漢族女學生,就是一個典型的「朱而多」!而也就在前不久,我和幾位朋友去和另一撥朋友吃飯,席間無意中議論起「時政」來。一位不關心政治的報刊編輯兼青年作家,突然極其嚴肅地說:「黨是好的,只是群眾素質太差,黨要生存,只好適應這樣的國民。」而另一位一直在抱怨官場多麼多麼腐敗的民營企業家,竟然也同聲附和說:「對,黨是好的,只不過是官場太腐敗了。」

這言論聽了,不禁讓人感到好生奇怪:中國國民素質再差,難道就不如同樣是東方的民主國家印度、巴基斯坦?連伊朗和非洲這些第三世界國家,都在實行民主選舉,中國老百姓真的差到連好壞香臭都分辨不清了嗎?中國老百姓呼喚民主選舉、呼喚新聞自由、呼喚出版自由、呼喚結社自由的強烈之聲,難道身為記者、作家和民營企業家,就長了一副「朱而多」充耳不聞嗎?真是奇談怪論也!巧的是,在飯桌上,剛好上了一道菜:半只扒豬臉,那一只碩大的正宗的豬耳朵竟無一人動筷子,真是絕妙的諷刺。

江澤民在回答外國記者提問時說,「中國的民主絕不會是西方民主的翻版,不是西方人想看到的那種民主,美國前總統卡特曾問我,中國已經實施村級幹部直選,為什麼不繼續向上擴大,甚至直選國家主席?我當時的答覆是,這根本很不通,中國有10多億人口,還有1億多人不識字。」這樣的謬論在稍有常識的人看來,簡直是奇談怪論。但恰恰中國有成千上萬只「朱而多」聽了之後喜形於色,連連稱好,歌功頌德。無怪乎會有許多「中國問題」專家,會寫文章探討中共政權長盛不衰的原因,試圖解開獨裁政權連坐高莊的政治謎團。

《歷史的先聲》裏選用《新華日報》1945年3月31日一篇社論中引用吳(日含)的一段話說:「一個國家的前途發展或停滯,向前或落後,繁榮或衰落,最好的測驗器是這一個國家的報紙能不能、敢不敢代表輿論,這也是說明了這個國家是為人民所統治、是為人民謀幸福,或是為少數人所統治、為少數人爭權利」。這段話應該是回敬江澤民的一個「標準答案」。然而,前「首席獨裁者」毛澤東先下手為強,幹掉了吳(日含),又幹掉了無數個吳(日含),才會有現任「首席獨裁者」江澤民如此狂妄發揮而不知羞恥的荒唐言論。

50年彈指一揮間,半個世紀的滄桑濃縮在一本薄薄的《歷史的先聲》這樣普通的書裏了。而「朱而多」們,如今也翻身當家做了主人。他們豪邁地宣稱:「我是朱而多,我怕誰!」


蒼蠅和老虎,魚兒和自行車──隨感(之10)

「打蒼蠅不打老虎」,這是中國大陸新聞從業人員所恪守的一條「戒律」。誰都知道老虎惹不起、老虎屁股摸不得,而打蒼蠅,就容易得多,成就感強,並且和老虎和平共處,相安無事。於是乎,蒼蠅是越拍越多;老虎呢,越養越肥,繁殖驚人。老虎們串通一氣,新聞單位大氣不敢出,臭屁不敢放,對老虎們敢怒不敢言。前不久,本省一位著名的青年作家兼報紙副刊編輯,就曾善意地對在場的幾位朋友說:「他們(指新聞單位的領導,以及各行各業的領導,即各種老虎)真的很強大,真的很厲害,真的惹不起。」看他還不到30歲,竟說出如此令人喪氣的「大實話」,真讓人為中國(大陸)這些混蛋作家感到可悲,為這些混蛋記者、編輯感到可憐。老虎固然可怕,固然不敢動手打,難道不能開口罵嗎?在報社裏不敢罵,難道和幾個朋友們在一起吃飯喝酒也不敢罵嗎?如此沒骨氣,恐怕連挨了打的蒼蠅們也看他不起了。

《歷史的先聲》裏有一篇中共《新華日報》1946年3月30日社論《一黨獨裁,遍地是災》,說的是在國民黨統治下,全國各地遍地是災,慘不惡聞。事實上,僅僅幾年之後,在共產黨的統治下,不但天災越來越多,人禍更是連年發生,史無前例,慘絕人寰,人神共忿!這人禍其中之始作俑者,也絕逃脫不了新聞媒體的幹系!比如1970年1月5日,雲南省發生的「通海大地震」,震級達7.7級,死亡人數15,621人,死亡人數僅次於唐山大地震,但是,萬惡的「一黨獨大」讓它的「喉舌」新華社僅僅對外發了一條簡短消息,只字不提受災情況,而且把震級壓低了。結果,當時這個「一黨獨大」對國際救災援助采取閉關政策,國內援助也主要倡導「精神支援」,因而地震發生後,災區先後收到全國各地贈送的數十萬冊《毛主席語錄》和數十萬枚毛主席像章。至於急需的救災物資和款項則少得可憐。

雖然比起「文革」,現在的新聞可以「打蒼蠅」了,是歷史性的進步,但這進步到底有多大呢?現在的新聞是有了「打蒼蠅」的自由,但是老虎們畢竟隨時有可能剝奪這點小小的自由,隨時收回這可憐的「打蒼蠅」的權利。《歷史的先聲》有一篇社論就如是說:「言論出版限制使人民愚昧無知」,「是民主還是獨裁就看有無言論自由」。可是,走進了新時代的新聞媒體,依然起勁地將打蒼蠅進行到底,依然起勁地宣傳「三個代表」,謳歌「江核心」,真是比蒼蠅還惡心!

最近舉國上下宣傳「三個代表」,掀起一個接一個高潮。令人不解的是,就連一些知名作家、知名學者以及其他一些知名人士,也都大談特談「三個代表」的好來。好像人人都吸食了精神鴉片似地昏言亂語!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英國流行一句女性主義口頭禪──女人需要男人,就像魚兒需要自行車。套用這句話來說,「一黨獨大」需要「三個代表」,就好像男人需要女人。但是對於可憐的「新聞自由」來說,新聞單位之於「三個代表」,不就像魚兒需要自行車一樣荒誕和可笑嗎?

高爾基說過:「把人放在豬圈裏,而要他成為天使,這種要求是愚蠢的。」同樣道理,在「三個代表」思想指引下的中國大陸新聞媒體,把打蒼蠅的好手硬要塑造成「打虎英雄」,這種要求也是愚蠢的;而把實現新聞自由、出版自由、結社自由等,寄希望於各位老虎、寄希望於「一黨獨大」、寄希望於「三個代表」,則更是愚蠢之極!

(全文完)

(民主論壇)